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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個人創作,請勿轉載 ※


作品名:天歲流年
分 類:同人/BL

狀 態:連載中
配 對:霹靂》說太歲x天羅子

 
 

「師父?!」什麼意思?!天羅子不懂,眨著疑惑的眸,仰高了頸子要去望說太歲。

「喔?怎麼,一直護著這個拖油瓶,汝也終於煩了?」玄囂冷冷揚笑。

「不是,」說太歲摟著懷中的天羅子回過身,迎向玄囂睥睨狂妄的神情,那一雙素來淡漠的眸眼,此際比淡漠更有幾分灰暗,好似讓烏靄給緊緊籠著,好似死絕了心。「我要代替天羅子,約戰你玄囂太子,十日之後,決戰於西地之不歸路,至死……方休。」

可說太歲的語氣,那樣的堅決且平淡,無有波瀾,好似講得,是與自己無關緊要之事。

「師父?!我怎麼可能……」天羅子慌張地呼叫起來,不敢置信自己都聽到了些什麼。自己武功不濟事早不是一二天的事了,師父怎麼會突然要自己與玄囂決戰?自己……怎麼可能贏呀!他急得都要哭了。

「喔?聽起來雖有意思,可你若是存心要讓天羅子來送死,何不此時此地讓我一槍了結了他,還需費時等到十天之後?」玄囂嘲諷地嗤笑。

「這十日內,吾會將此生武學盡數傾授,天羅子……未必會輸。」說太歲微微抬了顎,不容他看清一絲一毫。「若玄囂太子真如眾人所說,是個英雄,今日便不要趁人之危,十日後公平公正地比試一場。」

「太歲都這麼說了,這是當然,縱然是與你這樣的勁敵,我也不願佔你任何便宜,更何況是天羅子?那便十日後,不歸路決一死戰了,請。」玄囂爽快豪邁地應允下,唇畔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,隨即身一旋,只見他身後一襲披風翻飛,銀紗如雪,掩去他的身影,頃刻間便已施術離去。

玄囂前腳一走,天羅子立馬拉扯上說太歲的衣襟,面上的表情幾乎是急得欲哭。「師父啊,你在說什麼呀,我怎麼可能會是玄囂的對手?就算再練三百年也是一樣啊!要我跟他決戰豈不是……唉唷……」

天羅子急得直跺腳,哭喪了的臉垂得低低的,秀氣的眉都給揪皺成了一團。可慌急之間,一雙大掌,溫柔地捧起自己顎下,捧起自己一張焦急的臉,他順著溫柔的掌抬起雙眸,迎上的是說太歲那一雙難得溫柔如潭的褐金眸眼,浸潤著自己的眸光。

「天羅子,你不會有事的,吾敢保證,一丁點兒事都不會有,你相信師父麼?」說太歲微微彎了身,讓自己一雙眼與天羅子的雙眸相齊,他望入他靈動的大眼,在裡面望見了自己清楚且深刻的倒影,那樣清晰、那樣深烙,好似這一雙眸,自始至終,只看得見自己,久了,自己便成為他瞳底一抹不褪的影跡,說太歲有一瞬、幾乎要哽咽了喉頭,卻讓他硬生生給壓抑了下,不敢洩漏。

「可是……」天羅子看上去仍有幾分遲疑,說太歲素來光明磊落,不是會用手段使詐之輩,可自己分明如此不濟事,又怎有可能數日苦練、便能勝過玄囂?

「吾有方法,在十天之內,讓你盡得吾畢生功力,天羅子,如此一來,你可願相信師父?」那一雙溫柔的潭,此際好似在深處絞起了漩渦,欲將天羅子絞捲而入,讓他溺斃在那一雙溫柔的潭水之中。

「嗯嗯,」看見說太歲那樣的堅決自信,他恍惚地點了點頭,「我信、我相信師父。」

說太歲欣慰地點了點頭,探出大掌、用力地揉了揉天羅子的髮頂,那力道比平時都大了些許,卻是溫柔依舊。天羅子隔著帷帽,感受著髮上的撫觸,也不介意說太歲每次總把自己掩髮的帷巾揉得凌亂,只覺得胸口裡一顆心好似要給這麼揉得化了,化在他的溫柔與寵溺之間。

「那、那我們快去練功吧,只剩下十天了。」恍然回過神來,天羅子意識到這個事實,臉色一變,趕忙拉著說太歲的衣袖要教他趕緊開始教授自己武藝。

「別心急,你肚子餓了吧?」說太歲反拉住他急著往一旁空曠處跑去的身子,徐聲問。方才回來時見他在湖畔蹲了許久,卻一尾魚也沒抓上來。想是他還未曾填飽肚子,而自己一路奔趕、來往了許多不同的地方,也是未曾好好進食。

「餓是餓……」可是,天羅子有點不安,畢竟十日那樣短,若不把握眼下每一分每一秒,自己怎有可能贏得了那個武藝忌憚所有森獄皇子的玄囂?

「你什麼也不用怕、不用擔心,聽師父的就是。」他淡淡拋下一句,將他拉到湖岸邊一塊圓石上坐下,而他則熟練地來到湖邊,欲撈捕上一簍魚,好讓兩人吃個盡興。見說太歲動作起來,有一瞬間,天羅子覺得自己好似回到了過去,還未變成影身之前那段無有憂慮的歲月,突地像是思及什麼似的,自圓石上蹦起,跑往一旁堆柴火的一角,只見他捧起柴火,轉過來對湖畔的說太歲綻出了好開心的笑:

「那天羅子替師父生火!」語落,他便蹲了下身,興致高昂地堆疊起柴火。

那一瞬間,眼下的一切,真有一種回到最初的錯覺,不只撼動著天羅子、也撼動著岸邊的說太歲,他暫緩了動作,只怔怔地看著岸後那埋首在柴火之中的少年,面貌清秀、眉眼稚氣,隔了十幾年的光陰,在腦海中與當初的記憶交疊,好似至始至終不曾褪過顏色。

可是,此後呢?

說太歲不敢想,他逼自己轉回身,面對著那片讓魚群給攪起淺波的湖海,心裡好似也給攪得凌亂,不敢再去望岸上那個少年,那個總是單純為了自己心喜、也為了自己悲痛的少年。

他與他,終究還是走上不同的路。早知道……就不要這樣與他糾纏了。可他當深深領悟之時,他與天羅子都已經陷得太深,早無可自拔,只能這麼糾纏下去、直到被迫從彼此生命之中割裂開的那一刻。

以此生不能承受的痛苦,去償抵前半輩子預支的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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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半帆煙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