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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個人創作,請勿轉載 ※


 

  ‧日日與君好
  
    你說,我是一朵歲華方好的花。
    可是你不懂,我願意為了你,捨盡生命中所有華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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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隔著淚光,我恍恍惚惚地看見,燕昊揪著其中一名男子的衣領,手上的長劍架在他頸間,如秋水霜芒,冷冽的寒光透過我朦朧的淚眼,凍著我的眸。
  
  「鳳裳,妳太叫我失望了。」燕昊冷漠的話語中,不帶任何一絲情感。
  
  「燕爺……你、你怎麼……」鳳裳上一刻的高傲羨妒的模樣,在燕昊出現後即刻潰碎成滿地的恐慌。
  
  「我們的合作關係,妳踰越了。」我聽著出,燕昊正壓抑著自己的怒氣。「那日在柳月樓,妳反常地留我至夜,並問了我太多私事時,妳就踰越了。」
  
  「為什麼!我為你、我為你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清倌,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嗎?」
  
  「那是妳一廂情願。」
  
  燕昊這是多麼殘忍的一句話。
  
  一廂情願嗎?是否我心底深處極力隱藏的那一絲眷戀,也只是我的一廂情願?
  
  我不敢想。
  
  「呃啊──」倏忽之間,我的心口湧起一股炙流,蔓延至四肢身骸,痛楚難當。
  
  「妳對他做了甚麼?」
  
  「夜孤鸞。」我聽見鳳裳挫敗卻又試圖揚威的聲音。
  
  「該死的女人,給我滾回杭州,否則我要讓全杭州沒有一個人敢再上柳月樓。」
  
  劍芒一轉,指向鳳裳的咽喉。這般怒不可遏的燕昊,我還是首度看見。
  
  「我得不到的,她也別想得到!」留下最後絕望的嘶吼,鳳裳與她帶來的那些男人們,極其狼狽地逃出草屋。
  
  我撐起無力的身軀,試圖站起身,但失卻力量的身體卻支撐不了,頹倒在燕昊的扶持中。
  
  「是不是……春毒?」聽著鳳裳的話,我已了然,而體內的痛楚似乎隨著血液,自心口蔓出。我還是把持不住害怕,泛紅了眼眶。
  
  燕昊沉默,而這樣的沉默卻回答了我。
  
  若不與男子交合,我將死。
  
  我不想死,真的不想死,於是我顫抖著聲音,請燕昊陪我去尋找解藥。
  
  「少華……夜孤鸞……沒有解藥……」燕昊扶住我雙臂,沉痛地告訴我。
  
  而他眼裡,有著一方深不見底的哀傷。
  
  究竟是我脆弱了,靠在他溫暖的胸前放聲大哭。
  
  「陪我好嗎?」良久良久,我才止住眼淚。
  
  如果必須這樣死去,我希望是他,作我最後的依偎。
  
  這一刻,我才清楚了自己對燕昊那股病態且卑微的眷戀。
  
  自小,我便是倔傲而不願服輸的,不肯示弱,也從沒在人前流過一滴淚。直到落在山賊手裡,我才知道自己其實那樣的脆弱,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。
  
  直到我逃出來,在荒山中遇到了燕昊。
  
  我們合該只是命運中錯身而過的兩個人,而我卻緊緊抓住了他,就像沉溺的人緊緊攫住一塊浮木。
  
  可是,我依舊如此脆弱無能,無法跨越、無法反抗命運在我與燕昊之間劃下的巨大隔閡。
  
  我偎在燕昊的胸前,人之將死,已毋須顧念禮教。
  
  驀地,自我頭上傳來一陣低沉磁性的聲音,是燕昊:「少華,讓我救妳,好嗎?」
  
  我一怔。
  
  「我知道,女人最重要的是清譽。」燕昊的聲音,此時有些許沙啞,「可是,妳是一朵開得正好的花,不該凋落在這裡……」
  
  「我……真的可以嗎?」眼前,又泛起一片水霧。在燕昊面前,我總是如卸甲的兵那般脆弱。
  
  他將蓋在我身上的罩袍鋪在粗劣的石地上。然後,抱起我,輕輕放橫。
  
  「燕昊……」咬緊了下唇,心中惶惑不安。
  
  「不要怕。」他在我耳邊低語,吐息中那一陣成熟男人所屬的香氣縈繞在我鼻尖。
  
  沒有平時的戲謔,也沒有方才的冷峻,只有溫柔似春潭。
  
  我覺得,我彷彿要溺了,溺陷在他過於溫柔的懷抱裡。
  
  「不怕、我不怕。」
  
  我頹坐著,看著燕昊緩緩解去自己的衣扣。下意識咬緊了唇,我按住他的手。
  
  「讓我來……」
  
  儘管如此,沒有經驗的我,顫抖地差點解不開一顆,而燕昊只是斂下眼,靜靜看著我擱在他胸前的雙手。
  
  衣扣解盡,我褪下他的衣。出現在眼前的,是一方固若磐石的胸膛。是每一回我遇上困難,第一刻尋找的地;每一回我陷入恐懼時,眼淚流過的地方。
  
  我的臉上泛起一股氳熱,不知道是因為體內的毒藥,還是來自於我心口洶湧的悸動。
  
  燕昊替我褪去殘破不堪的外衣,而我的上身僅剩唯一一件遮蔽的衣兜。說了不怕的,卻還是不爭氣。
  
  我不想,在這樣的情況下與燕昊……
  
  「痛,便告訴我。」他以略帶薄繭的修長手指,輕輕拂過我的頰,不留痕跡地拭掉了我的淚。
  
  燕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我的頸間、胸前,輕盈地如蝴蝶點印,從耳垂、到鎖骨,惹來我身體微微顫動。而他的一隻手,繞在我頸後解著衣兜的綁帶,不一會兒,我的單兜便滑落在腿上。
  
  曝露的肌膚接觸到略微寒涼的空氣,但涼意還來不及滲入,燕昊厚實的掌便溫暖地覆上,彷彿春風,吹開了枝頭上一朵含苞的花,一朵為燕昊綻放的花。
  
  在靜默卻濃烈的情慾瀰漫中,我真真確確地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。
  
  燕昊的吻,落在枝頭的花上,留下的濕濡猶如春日的雨水,花朵在那樣的滋潤下,愈開,愈盛、愈紅艷。
  
  「燕昊、燕昊……」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喚著他的名,但我的低喃卻溢出唇齒,柔媚得連自己都訝異。
  
  我感受到燕昊身軀輕微的一顫,而落在我身上如蝶印般的輕吻,轉而成帶著一點力道的啃嚙,引來我一陣酥麻,無可自拔,在意識恍惚中,我扯下了燕昊的髮帶。
  
  倏忽,黑髮如墨,垂流在他寬闊的背上,如絕涯懸落而下的黑色瀑水,那般壯麗。
  
  「小姑娘,妳太淘氣了。」燕昊略帶邪謔的聲音,朦朧地傳入我耳裡。
  
  像是懲罰一般,他帶著薄繭的手指撫上乳尖,如褻玩般,把玩著那一朵為他而開的花。而我的體內像產生了一股電流一般,傳遞到下腹──
  
  燕昊的手也轉而向下探去,汲取著我股間汨汨的春潮。他侵入的指,像前來探路的旅人,在未曾有過足跡的花徑中徘徊來往。在他的撫弄下,雙腿間無法自制的湧流,浸染了底下舖墊的錦袍,如一幅春光瀲灩的畫。
  
  而我的意識早已潰散在體內高漲的情慾之下,只能依順著燕昊的行為做出最本能的反應。
  
  像是玩得夠了,燕昊流連許久的手勾上我的頸,緩慢地將我平放;另一手,則褪去他自己下身僅剩的褻褲。
  
  他降下身,溫熱的身軀與我的疊合,我腿間擱著他的霸氣,如王者持著他的權杖,君臨天下。那樣的霸氣炙熱地燙著我的雙股,如火焚燒。
  
  毋須言語,我閉上了眼等待他的降臨。燕昊身一沉,將自己深深地埋入,直到花徑的盡頭。
  
  這是我第一次,覺得我與燕昊如此的接近。
  
  彷彿橫亙在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復存在,彷彿在我用盡氣力之後終於來到他身畔。
  
  儘管只是一場夢。
  
  初夜的痛楚巨大地襲來,我不想叫出聲,下唇卻被緊守的牙關咬出一道血痕,散出血味。
  
  「少華,別怕。」我深抿的雙唇間覆上了燕昊的氣味,他以舌溫柔地撬開我緊咬的牙關,而唇上滲出的一絲血跡被捲入、融散在我倆交纏的吻裡,泛開成一片淺淺淡淡的腥甜。
  
  繾綣良久,直到我不再懼怕,燕昊才繼續了身下的動作;他主導著的律動,時而狂烈、時而悠緩,奏著一首激情且纏綿的歌。
  
  而他,如一隻大燕,領著我攀飛到無垠的蒼穹。
  
  直至最終,我們都釋盡了體內最後一絲的慾求。
  
  燕昊翻身倒臥在我身邊,墨黑的髮絲沾黏在他肌膚的薄汗上,吐息中仍有未平復的急促,慵懶中帶著狂放。
  
  而從濃烈情慾中稍稍回復意識的我,直至現在,才清楚地看見燕昊眼中,有著我未曾見過的絕望──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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