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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個人創作,請勿轉載 ※


作品名:天歲流年
分 類:同人/BL

狀 態:連載中
配 對:霹靂》說太歲x天羅子

 
 

「我……我擔心師父嘛,當下哪管了了這麼多……」天羅子讓那話中冷怒一驚,縮了縮頸子,委屈低聲道。

「吾何時輪到讓這個武功不濟的徒弟擔心了?」說太歲一面以指按上天羅子肩窩穴道,替他稍止血勢,所幸傷口不深,只是劃綻了皮肉,卻仍教他擔憂不已,嘴上輕饒不了。

「可這回可是天羅子替師父解圍的。」天羅子不甘讓說太歲看清般地仰高了頸子,噘嘴嘟囔。

「是,吾的好徒兒,用讓師父吾擔心的方式替師父解圍。」說太歲扶著天羅子肩臂輕輕抬高以止住血,涼冷的話語中仍有餘慍,卻反讓天羅子一掃面上委屈苦悶,綻出淘氣一笑。

「師父擔心天羅子?」他瞪大了一雙骨碌靈動的眼,刻意瞅著說太歲。

「吾只是怕對閻王交代不了。」說太歲冷冷掃了他一眼,不讓眼前這頑皮的娃兒心思得逞,隨即目光又挪回於肩頭上那道淺淺刀傷,因手邊臨時無有可供包紮的繃帶,說太歲一面以指壓制著血脈,由指尖向筋脈中注入絲絲真氣,以凝住血勢,他淡漠眸光專注落在傷處上觀望,直至看見出血凝了住,方緩緩鬆放下天羅子肩臂,冷冷瞥他一眼,淡淡開口,「數個時辰內莫要劇烈妄動,否則傷處裂開,你就自己想法子吧。」

天羅子沒回什麼,只是咯咯笑了起來,開心得把方才在玉心窩積的失望與落寞都給拋到腦後了。原來說太歲的一絲關切、一絲動搖,都足以廓清他生命之中的灰暗與失落。

「笑什麼?」說太歲不明所以,微微皺了眉睨向他。

「沒事。」天羅子綻出了好大一個笑容,純粹得好似沒有半朵雲靄的晴空,惹得說太歲反想笑,卻給他扯了扯唇壓抑下來,不肯那麼輕易就饒過方才天羅子不要命的舉動,他只是有幾分怔愣地、望著眼前那名笑得如春日清風般的青年。

如果他的心是一面湖,此時必定倒映著頂上廣袤蔚藍的天,清澈得一點兒雜質也不會有,就如同那一雙靈動的大眼,總是清澈地倒映出自己的面容一般。

「你方才允了那些僧人,三日後便得參加浴佛大典,你可有信心?」說太歲望著他的喜色,淡聲道,此話卻無疑是給天羅子澆了一盆冷水。

「師父……我一定得去麼?」果然,天羅子皺起鼻頭,不大情願,那些話,不過都是為了打發那些僧人方說,壓根不是自己本意,更遑論他對佛一點兒認識都沒有了。

「人立身處世,怎可言而無信?更何況你如今背負著的,是沐靈山之銜,他為你之重生而死,你怎能毀他身後之名?」說太歲輕擰眉頭告誡著。

「可……要是我燃不了那聖火……該怎麼辦?」天羅子皺著秀眉,不安地望著說太歲。

「船到橋頭自然直,你體內有沐靈山所遺佛火,無須懼怕。」說太歲緩了方才嚴冷聲嗓,溫聲安撫著他,「距離浴佛大典還有三日,這期間,你可有想往哪兒去?」

說太歲此一問,稍稍轉移了天羅子注意,他低下面容,細細沉思起來,不知道自己還有何處欲去,好似自從讓那不開花的梅林挫敗了希望之後,哪裡都讓天羅子興致缺缺,他估量了半晌,方默默吐出:「……回天羌族故地看看吧。」

「……嗯。」說太歲漠漠應聲,也不提日前經過天羌族故地時,那裡已成一片黃沙灰土,杳無人跡。那是天羅子的根,應當由他自己見證,他不想左右他。

說太歲逕自拉來羽駮,整了整疆轡,隨即翻身躍上,然後探出手將天羅子拉上,不過幾回,那樣的動作之於兩人已是熟練無比,好似如此拉扶著彼此、成了一種習慣、一種本能。

見身後坐穩了,說太歲扯韁啟行,羽駮方舉蹄欲走,說太歲便覺腰間被一雙臂膀箍上,摟得緊緊。原來是天羅子來時差些讓他摔下馬,牢牢抓住他後,嚐得了這樣環著他的安穩,此後,便想一直都如此。

「你……小心碰裂了肩上傷口……」說太歲一時慌了氣息,背著他,趕忙斂下紊亂的吐納。

「就算裂了,只要這樣摟著師父,就不會痛……」天羅子將雙臂收得更緊,側了頰輕輕貼在他寬闊的背上,感受他駕馬時身子的顛簸。前方說太歲默了聲響,任他依偎。

人事終變,可沒關係。如果師父不能永遠地牢牢箍住自己,那就換自己牢牢地捉住他,如此、也是一樣的。

可是天羅子不知道,人,無論如何再想抓住、卻也有不得不放開手的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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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半帆煙雨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